thanks for the high life

叫赤道就好:)

【知乎体】被一天24小时秀恩爱是什么体验?

超级可爱啊——一万个感谢www

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那个女病人其实就是我(bushi

晤药:

瑟瑟发抖

给大大的生贺 @Serksey. 

大大生快!

文渣请轻喷qaqqq

匿名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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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邀。

 

这个问题我真是可以毫不犹豫地举手抢答,谁都不要跟我抢。

 

这注定是个悲伤的故事,我先来捋一捋思绪。

 

我现在是一名医生,在现在工作的医院待了有两年多了。然后我还有个师弟,姑且称他为M吧。M进来半年了,在我的指导教诲之下迅速成为了我们这个科长得最好、能力也不赖的吉祥物。

 

M是个很温柔的男孩子,二十五六吧,瘦瘦高高的,整个人看着就特别清秀温顺,颧骨高高的,眼睛蓝得非常漂亮,像一汪海。按理说这么可爱的男孩子我是不是应该先下手为强?恭喜大家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M这样的人就应该当男朋友啊。不过我感觉他好像并没有那方面的心思,然后就放弃了。

 

我以为他是洁身自好没有谈恋爱的打算,但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

 

大错特错!

 

 

 

他的手机壁纸我瞄到过,是个金色头发的男人,闭着眼睛睡着的样子,有光打在一边脸上,是让小女生看着就春心萌动的那种长相。我起初还以为是某个明星,因为自己不大关心娱乐圈所以就没多问。

 

然后有一天我在医院里见到了这个人。

 

那个场面我至死也忘不了,那个金发男人——叫他A好了——A躺在病床上,跟个高度瘫痪者一样伸着脖子,然后我就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师弟把手上削好的苹果切成一瓣瓣的,伸手就喂了A一块。

 

当时好像整个病房里都溢满了粉色泡泡。可怜我年少轻狂脑子还没转过来,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两个除了纯洁的医患关系之外还能是什么关系,而且平时M人挺随和的,同事间有什么忙他也愿意帮,我就没多想。

 

只是纳闷,A明明只有一只手在打葡萄糖,另一只手完好无损为什么就不能自己拿苹果。

 

我真是太傻了。活该被虐。

 

这是我被虐生活的开始,自那之后我整整一个月都能看到A那头漂亮的金发出没在我们这一层,这人穿着病号服还是十分有男性魅力,新来的小护士一个一个争着去照顾他。

 

A以可以自理这种理由回绝了那些小姑娘,我知道之后只想冷笑一声。

 

呵呵。可以自理那每天对着我师弟求抱抱求亲亲求喂饭喂水的三岁宝宝是谁?

 

M看上去也乐在其中,虽然嘴巴里总是嘟囔A真烦打扰到他的正常工作了之类的话,但是每次见到他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笑意,都溢出来了。

 

我问过他,他们是不是那种关系。M特别腼腆又特别羞涩地笑了笑,用笑容给了我回答。然后他走进A的病房,我瞥到A把M的脑袋扣住然后直接对着M的嘴唇亲了上去。

 

现在想起来,那种心肌梗塞的感觉可能就叫做“被塞了一嘴狗粮”。

 

那之后A似乎越来越大胆了,腻在医院里不肯走。我查了一下他住院登记表,上面写着住院缘由是“低血糖”。

 

你是在逗我?低血糖住院住三个月?秀恩爱还有这种操作?不要挣钱了?

 

然后我就知道了A家里挺有钱的,我简略一点概括,他家的钱大概让他挥霍一辈子也绰绰有余。

 

行行行,我狗粮吃得毫无怨言。

 

自从A来了医院,整个这一层都不断回响着M的名字。有时候是A要求M给他剥葡萄削苹果,有时候是因为M跟他吵嘴一时又想不到怎么反击回去,有时候只是单纯地想喊M的名字,好像喊了就能安心不少。

 

恋爱怪癖,啧。

 

医生都有要值夜班的,我和师弟是同一轮的,晚上其实人不是很多,不过一旦来事可能就是比较严重的,所以我和师弟虽然时不时聊个天但是也都不敢疏忽。实在撑不住了,就先眯一会儿,轮着休息。师弟以前值夜班是很少补觉的,但是被A命令性地揉了揉脑袋说一句“最好现在赶紧闭上眼睛,不然我就把你敲晕”就乖乖去睡觉了。

 

剩下我一个人默默地注视这旁若无人的两人,窗户外灯火阑珊,和我一样孤零零,散发着单身的悲伤。

 

那个晚上上帝保佑似的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我和A就一直在那聊天。可能M平时也在A面前说了我不少好话,他说话还是非常有礼貌的。只是话题一扯到M身上A的五官全都生动起来,就算是皱眉头眼睛里还是储藏了满满的宠溺,是恋爱中的人特有的幸福感。

 

A很感谢我知道他和M的关系后能表示理解。他现在搬进医院,不仅仅是因为到医院里可以见到M,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和M的关系告诉家人了之后,家人完全不接受,干脆把他从公司里开除了,试图以此逼迫他放弃这段爱情。

 

“不过他的薪水也足够我们两个人生活了,而且我还有一群脑子有病但是非常可靠的朋友,这样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A是这样说的,话说得很坚定。我想这样优秀的人是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屈服的,他看上去更可能从此与家里人决裂然后和爱人一起充满对生活的希望与热情地活下去,因为他把M的手牵得那么紧,没有任何力量能从中分开他们。

 

我瞥见两人手指上的戒指是一对婚戒,在明亮的日光灯中换发着银色的光,很美。

 

我默不作声,毕竟他看上去还是有些苦涩。

 

也对,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爱情能够被家人祝福而不是诅咒,我们渴望的是接受和承认,而绝非唾弃与鄙夷。

 

有意思的是,当M醒来后,A就完全换了一副口吻,似乎是嫌弃一般地口里重复着“笨蛋”之类的词语,但是嘴角又非常率直地扬了起来。M一睁开眼,立即就和他吵了起来,就像我每一天看到的那样。

 

M在A面前和在其他人面前完全不一样,简直就像是一个青少年——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其实本来就是个青少年,只是平时举止太过于成熟才让我尝尝忽略了这一点——他的眉毛会高高地扬起,眸子里会闪烁着好胜的火焰,把与A的争论当做一件比天还大但又比呼吸更加平常的事,有时吵着吵着又会噗嗤一声笑出来。

 

如果有一件事是我这个没有谈过恋爱的人能确认的,那就是M与A在一起的时候,非常,非常耀眼鲜活。

 

A的离开和他的出现一样悄无声息,一个平常的周三我忽然意识到没有了那个吵吵嚷嚷的喊着M的名字的声音,也没有再看到和A一样灿烂的金发出现在他的病房。

 

“他人呢?”我问M。

 

“工作。”M递给我一杯水。

 

然后我就听说A的家人还是选择让步,A于是就回去上班了。我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的一个女病人,她因为腿伤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一直密切地关注着M和A的动向,看见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她的眼睛里像会发光似的。说实话,我不大敢去想她脑子里在想什么,总之她一看到这两人就激动,还会把希冀的目光投向我,眼神在问,“您难道不觉得他们很可爱吗!”

 

唔……病人小姐,您的想法有点危险啊?

 

现在A不在了,她看上去有点失望,不过听了我的消息,她又高兴了。出院的时候,她似乎很兴奋。

 

然后M下个星期就悄悄塞给我一张请柬,问我愿不愿意参加他和A的婚礼。

 

请柬是米黄色的纸,镶着一圈金边,很好看。我连忙点头,回头马上请好了假。

 

婚礼那天我穿上了最好看的衣裳,看见A正和一群衣冠楚楚的同龄人开着玩笑,不过应该都是他们调侃A,我看见A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又好气又好笑地时不时冲旁边的人肚子上来了一拳,不知道这些人是否就是他口里的那些“脑子有病但是非常可靠的朋友”。随后我看到了M,穿着白色的正装,清爽的气质被烘托得清晰无比。

 

老天,我还以为他会穿婚纱!

 

我赶忙把脑子里这个古怪的念头压下去,同时有点后知后觉地想我大概是被之前的病人给同化了脑回路,想法也完全没办法地危险起来了。

 

婚礼进行得很顺利,只是,咳,我的意思是,一切都非常完美,除了在两个人交换戒指之后亲吻的那一瞬间,我的眼睛有些湿之外,都棒极了。

 

我把手都拍红了,最后想起来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恰好捕捉到M发红的耳朵和眼角羞涩的喜悦。

 

 

 

现在我会在工作之余和之前的那位病人讨论M和A的生活,当然不是恶意的揣测什么的,只是好奇罢了,再加上一点点祝福。我想我大概是疯了,每天看着两人隔三差五地上演卿卿我我恩恩爱爱的年度大戏也一点都不觉得悲愤,相反还觉得挺好的,甚至还会给M出点坏点子增加情趣。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但是单身狗狗粮吃多了,你就会发现狗粮还挺好吃的,悲伤到最后,忍不住就高兴起来了。

 

别问我为什么,或许是他们两个人实在是太可爱了吧。

 

最后献上我诚挚的祝福。

 

 

编辑于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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