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anks for the high life

叫赤道就好:)

【亚梅】乌斯怀亚的绯闻

呜呜呜呜我的上帝!!!重山太太的文怎么会这样好!!我怎么会得到这么棒的生贺!!!(我不配.jpg

这篇文章真的非常有重山的风格!就是戏剧化的浪漫,和勾着人的神秘感!重山的用词就超有特色!我好喜翻!!!

这就是神仙产粮啊!品品!

以及脑洞也不能完全说是我的啦,重山更不能说是我的代笔!
当时想到有关乌斯怀亚的故事就觉得温和浪漫!我根本不擅长呀,重山才会更擅长一点!所以这篇重山神仙写的文是多么美好呀!!(哭着说

谢谢咸了这么久的重山神仙为了我开始万年一次的更新!令人感动!
爱她!

不了了之:

@Serksey 赤道老师生日快乐!
萌啥都快乐,磕啥都有粮!
脑洞也是赤道老师的,我只是一个代笔的

乌斯怀亚刮起大风的时候,仿佛要把整个南太平洋冰冷的海水都席卷到这个不足25平方公里的小岛上。风在这里有了形状:滔天的浪、倾斜的树、被侵蚀得锋利陡峭的石壁、头顶快速变幻的云层,连同小岛上的居民也有了大风的痕迹。多少层发胶也固定不住的发型,以及应对磅礴海风的泰然自若——诚然,这是大风予以乌斯怀亚居民的一种优秀品格。

但这儿也不总是狂风肆虐。
夏季晚间11时多,太阳低低地垂在灯塔边上,海水粼粼泛光,三三两两的海鸥掠过微波,大胆逗留在礁石边缘漫步。乌斯怀亚的夏天没有狂热和焦躁不安,四季如一的冰川积雪冷却了大部分的冲动和激情,人们有足够的时间去工作、玩闹、试探、辩证,不为黑夜早早到来迟迟离开而困扰。可有时人们又嫌它来得太晚。尤其是那天夜幕将临未临之际,亚瑟靠在梅林旁边咬耳朵,说:“在天亮之前,我们还有一个小时。”

亚瑟是临时起意要来看灯塔的,兴致冲冲带着梅林向盖尤斯借一艘小渔船。老人欣然同意,还让梅林务必跟随着一起出海。
盖尤斯平时对待梅林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梅林不好意思拒绝,于是,便在海上漂泊了两个小时,十分镇定地白了脸。而眼下这句话则彻底摧毁了梅林在乌斯怀亚的大风里建立起来的泰然自若,勉强留了个冷静的外壳也不堪一击。

如果说人们总是在为无法接受的事情而寻找借口,那么梅林眼下应当怪罪宇宙生成之初地球倾斜的角,应当怪罪人类进化史上美对时空与性别的无视,应当怪罪乌斯怀亚没有冷得冻住他胡思乱想的脑袋,应当怪罪神灵让身边这个男人像太阳光一样照进他的世界。

梅林看着亚瑟发呆不是一次两次,飘忽的眼神从他的眼睛移落到嘴唇——“你可以问我任何事情。”他缓缓说,“也可以让我陪你做任何事情。”

梅林几乎就要认为这是亚瑟在邀请他对自己进行冒犯:“任何事?”

“任何事。”

梅林又顺着他的面部轮廓,把视线慢慢移回亚瑟认真的蓝眼睛:“那是为什么 ?”

“因为黑夜总是比白天更具包容性,梅林。而在夏天的乌斯怀亚,黑夜是珍稀品。我们拥有一个小时就是拥有一笔巨大财富。我可以用它来交换你的秘密,你也可以用它来交换我的。”亚瑟已经关掉了渔船的引擎,任凭海浪将他们包围起来颠簸。他裹紧了外套,靠在船舷上,看着不远处的海鸥突然惊起,仓惶地扑棱着翅膀滑翔,笨拙的样子像是他第一次来乌斯怀亚时帮忙拎行李的梅林。

乌斯怀亚是一座靠近南极大陆的小城。
亚瑟因为私人工作的原因,一个月以前乘坐阿根廷国内航班降落在乌斯怀亚的小机场。他提前在网上预定了一家民宿并找了一个从英国移民过去的房东。
来接他的房东比想象中年轻,按照约定穿了件绿色的体恤。年轻人的脸颊十分瘦削,仿佛一路上见到的陡崖,而他黑色的头发蓬松飞扬,在末梢肆意妄为地勾起一卷。至于那双眼睛,那双眼睛正睁大了看着亚瑟的行李发愣——他刚才被这两个箱子绊了一跤,险些当场出丑。

梅林对于那双伸到他眼前的手感到惊讶,匆忙握了上去。手的主人潦草地自我介绍:“我是亚瑟·潘德拉贡。一周前预定了房间……”

“你好,我……”梅林的手被松开了,亚瑟自顾自地弯下腰去拎行李,头也不抬地问:“你是开车来的吗?行李箱有点重,还是我来吧,你带路。”

梅林脸上的红晕烧到了耳尖,紧紧抿着嘴,盯着亚瑟说需要领路但却冲在前面的背影,仿佛要从他背后看穿一切。

“我可以拎!”梅林跟上几步和亚瑟并肩。

“是的,你可以。”亚瑟飞快地说着,脚下步伐没有半点要停下的意思,摆明了毫无相互信任的诚意,傲慢而讽刺。

但是胡妮斯和盖尤斯都教导梅林要做一个善良宽容的人,面对他人的恶意不能以暴制暴。所以梅林特意夺过亚瑟手里较大的那个箱子,闷声歪歪扭扭向停车场移动。

“我还记得我们在机场的第一次见面,你甚至没听完我的自我介绍。真是傲慢无礼。这也可以说明,你并没有那么好奇我是什么样的人……”梅林感觉到血液里充斥的绝望和欣喜相互较劲拉扯,似是要将他碎成两半,他把这些乱糟糟的东西塞到心里勉强上锁,才又用问句的方式说了一遍:“你真的会好奇我的秘密吗?”

“人总是会有好奇心的。你不好奇我的秘密?”

梅林明白了。随即憎恨自己为何这种时候就偏偏能迅速明白他的意味——这只是普通人的好奇心。梅林不死心:“那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镇上的其他人?”

亚瑟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镇上所有人都不会像你一样。我想了解他们就可以请他们喝酒聊天,可这招对你来说不管用。过去的三天里,你甚至都没有对我笑过。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你似乎有点故意避开我。”

他没有用问句,没有给梅林否认的机会。尽管梅林全身的细胞都陷入了莫名的愤怒之中,他依旧只是瞪着亚瑟,等他说完那个完全错误的理由。

“你很特别,不同于任何一个人,你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在离开之前解除你对我的不信任,然后成为朋友。用秘密来交换信任,是我以为你最能接受的方式。”

“错了。”梅林偏着头略加思索,才慢慢说:“完全错了,亚瑟。就算你告诉我所有秘密,我也不一定要给你全部的信任。何况,我远比你想象的要贪婪。”

“你想要什么?”

梅林摇摇头。
其实,那座号称世界尽头的灯塔就在他们眼前,陆止于此,他们已经在世界的尽头了。再渴望一共达到时间的尽头就显得过于贪心。
梅林大方承认了自己的贪婪,不外乎是想终止这样的贪婪。有某样东西要终止,就会有另外一样东西偷偷从终点蓬勃而出,仿佛一颗死亡的恒星塌陷成一个极重极重的点,最后是虚空,是万物——是黑洞。

梅林正踏在黑洞的边缘,摇摇欲坠。

“问我几个问题吧。”亚瑟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职业的缘故,亚瑟从来都是个高傲的人,连请求别人都难得委婉,但此时此刻,梅林竟从他声音里听出了一丝哀求的意味:“问我几个问题吧。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问你什么。”

梅林觉得不好意思,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低着头不敢去看亚瑟的眼睛,顿了顿,才作罢拒绝到底的念头,鼓起勇气问:“你、你去了那么多地方,你最喜欢、喜欢哪里?”

亚瑟愣了一会儿,才放声大笑:“梅林,你是不是一个人偷偷重温《罗马假日》了!”

梅林的房间里确实收藏了许多旧碟片,他们俩也曾在睡前共享一部老电影。亚瑟习惯性点评其中的画面结构和色彩搭配,梅林则更加感性一些,动不动就湿了眼眶。亚瑟拿他取笑:“别像个女孩儿似的,梅林。”

亚瑟称赞了奥黛丽赫本的美貌,称赞了格里高利派克的绅士,称赞了罗马城的风情,唯独对报社记者和公主那段动人心弦的情愫闭口不谈。“你觉得公主和记者之间怎么样?”梅林打着台灯,在纸上写下这样的问题,然后重重划掉,又写:“你觉得公主会不会再回到罗马?”“如果你是那个记者,你会做什么?”“会离开罗马吗?会离开乌斯怀亚吗?”修修改改,揉皱的纸上最终只剩下一个单词“罗马”,稀碎得不成问句,梅林便赌着口气把头蒙进被子里。

不打草稿,梅林什么也问不出口。偏偏亚瑟就要为难他,而他连拒绝的心都不敢动。他空空荡荡的心里只浮现了那一个略显愚蠢可笑的问题。

亚瑟的笑声在空旷的海面上显得有些忽远忽近,断断续续被浪涛声掩盖,梅林又开始不由自主地发呆。

亚瑟看了梅林好几眼,缓缓收敛起大笑,轻咳了一声:“有时候,我总憎恨这个世界与我背道而驰的那一部分——或许是我与它背道而驰。”

梅林猛然抬起头,视线死死地追随着说话的男人。

“无穷尽的诡计与欺骗、善良与美的消亡、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我曾在加尔各答看到肮脏拥挤的红灯区;在孟买看到废墟上如蜂巢般密密麻麻的贫民窟;在耶路撒冷看到宗教与政治的媾和,政治与政治、宗教与宗教的不可调和;在华尔街看到一群西装领带的金融精英滥用药物以麻痹精神……尽管城市不同,但总有如此糟糕透顶的一面……奇怪的是,绝大多数的人们都还活着。”

此刻天色几乎全部暗了下来,只留得海天相接处泄露一圈深蓝色的天光。近处亮着一点灯塔,遥遥相应。再近一些,便是亚瑟的眼睛。

梅林总觉得亚瑟是照在乌斯怀亚的一束光,耀眼夺目,温暖开朗——虽然于他,亚瑟有时表现得有些简单粗暴,像个十足的混蛋。每当他嘲笑梅林的时候,梅林觉得亚瑟正在犯一个致命的错误:他并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竟然连在某地短暂停留都可以俘获人心。但现在梅林开始后知后觉地反思自己,或许亚瑟比他想象的更聪明,更明白自己的幸运。

“梅林,我是幸运的。”他这样说道。

“从一个幸运儿的视角来看待这些艰难困苦会有一种自私而微妙的‘幸福感’。我当然喜欢我去过和那些尚且来不及去的地方,但这种喜欢有点……有点……”他似乎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解释这种心情,过了一会儿,才接了一句略显突兀的话,“我喜欢它们,是因为我想改变他们。这种喜欢像是与生俱来要去理解这个世界的义务。”

梅林性格里有笨拙的一部分,在亚瑟面前展现得尤为淋漓尽致。他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在绵绵密密地疼,可表现出来仅仅是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然后胡言乱语。按照惯例,亚瑟一定会质疑他的脑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千万不要和我计较,亚瑟。”梅林在心底绝望地祈祷。

没有安慰,也没有附和,梅林所做的只是手忙脚乱地向亚瑟抛去了另外一个问题:“那乌斯怀亚呢?乌斯怀亚也让你喜欢得痛苦吗?”

“不是。”亚瑟几乎是立马给出了答案,“我喜欢这个地方,不同于其他。我不希望它改变,希望它永远如此!明白吗?”

“可以问为什么吗?”

亚瑟歪着头,反问梅林:“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梅林组织答案的神思被戛然一声海鸥鸣叫而打断,烦躁脱口而出:“因为我在乌斯怀亚生活得久?还是你以为自己很容易揣度,我骄傲又混蛋的王子殿下?”这是带有埋怨的。

不不,亚瑟才不是一个容易揣度的人。瞧他平日里光风霁月,怎么会有意无意地勾着梅林那点祸心?至于前者,梅林不得不承认,纵然他从小移民乌斯怀亚,这里基本等于是他的第二故乡,他也还是有归属感缺失的毛病。近来这个毛病似乎有所好转,又似乎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好好坏坏,一切的源泉都在亚瑟身上。梅林的怨气由此而来。

亚瑟又一次不明白梅林为何突然大胆直率地曲解了自己的意思,让他疲惫地感觉到整晚的沟通一瞬间归零。或许他们并不适合这样子开诚布公的交谈,毕竟各自心怀鬼胎。心思不脏,只是僭越。

亚瑟拿出一贯的混蛋态度:“梅林!要是你总这么伶牙俐齿就好了,也不会被女孩子表白就羞得走不动路!”他又在拿女孩格温的事情取笑他。

“拜托,格温并不真的喜欢我!现在在这个小镇上的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她和你的关系比和我还亲近!”

“你这是嫉妒了吗?”

“才、才没有!”梅林假装轻松地耸了耸肩,红润的嘴唇抿成一道紧绷的弦,嘴角反倒露出一个酒窝来,然后像海面上风吹起的波纹,一点点消失。他垂着眼,慢吞吞地说:“我前两天告诉她你快要走了,她托我约你明天上午十点在世界尽头邮局旁边见面。”

如果亚瑟今晚非要在他这里得到一个秘密,这或许可以算作一个。梅林难得如此强烈地想要隐藏一个消息,艰难地在胸腔里藏了三天,终究还是被海水晃得忍不住吐露出来。

“你之前都没有和我提及过!”亚瑟对梅林这两天的反常有点抓狂与无奈。

“对不起,我忘记告诉你了……”

亚瑟盯着梅林头顶那一绺灵动的头发看了很久。
总之,这个问题和上个问题到此为止,不了了之。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本就存在着太多这样的状况。他和梅林之间似乎是这种问题的顶级案例,外界的社会学家可以在他们身上获得所有相关信息,洋洋洒洒写一篇振聋发聩的科研好文。

亚瑟舒展着四肢躺倒在小船的甲板,一眨不眨地看顶头的星空。乌斯怀亚的纬度太高,空气清冷稀薄,星空尤为繁亮,天幕不住沉甸甸地垂下来。“为什么是在邮局旁边?”

“你忘了吗?这是你第一次遇见格温的地方。”

“噢是吗?我那时候在做什么?”

梅林顿了顿,似是在思考。“你写着要寄给你父亲的明信片,和我争论乌斯怀亚到底有几种颜色的屋顶!”梅林说话的语气突然变得颇为轻快得意,隐隐有笑。

“我记起来了!”亚瑟坐了起来,说:“这里屋顶的颜色仿佛彩虹,但即便是蓝色,乌斯怀亚也分了好几种。”

梅林点点头:“是的,就是那天。”

那时他们正讨论得热烈,格温拿了杯咖啡过来向梅林打招呼。邮局是座极小的房子,加起来的面积甚至不如外面延伸到海里的栈道大。平时往来游客一多就容易碰碰撞撞。格温被撞了一下肩,洒了旁边的亚瑟一身咖啡。
亚瑟什么也没说,只是脱下了外套,不停地说道:“没关系,没关系。只是一些咖啡渍而已。”

对于亚瑟的礼貌,梅林仿佛看到了什么神迹。
但当他看到那件沾着咖啡渍的外套出现在他的衣物筐里时,梅林知道亚瑟还是那个亚瑟——这一天也并没有出现亚瑟变得礼貌的神迹。

这一天是普通的一天,这一天什么也没有改变。可梅林快乐得后知后觉,直到有一天他听到了小镇上的其他居民在谈论一些关于亚瑟和格温的传闻,他终于意识到:噢,那一天是不普通的,有些东西悄然发生着变化。

大概也是从那天起,和亚瑟或者格温的相处变得如坐针毡,梅林不清楚整件事发生以来他对不起了谁,但他依然为自己的情感而愧疚。
最尴尬的事莫过于,许多他和亚瑟度过快乐时光的地点,也成为了亚瑟和格温的纪念。

“不错的选择,这很浪漫。”当格温说要和亚瑟在第一见面的邮局旁边见面时,梅林仓促地笑了笑,接着这样评价。

他也这样告诉了亚瑟。

亚瑟不以为然,反驳他的盲目夸赞:“如果这样也算浪漫的话,我们在机场相见送别是不是也很浪漫?”

梅林恐怕又要将傍晚时的心情起落再经历一遍,提前告诉自己,也是告诉亚瑟:“疯了吗?无论是人们结婚相伴到老,还是萍水相逢一夜情,浪漫的原因都应该只有一个:爱。”

亚瑟说:“是应该为了爱。”
“我有时候怀疑你究竟是真傻还是假笨?”

梅林笑了笑,晃晃悠悠起身调整船舵准备返航。

乌斯怀亚的夏季短得让工作狂欣喜,让有情人抱憾。海天相接的那一线重新泄出橘红色的光线。亚瑟提的那个建议他们几乎没有进展,但梅林还是笑了。

亚瑟也站起来去帮忙。一阵大风吹来,小渔船在浪尖上打了个滑,他勉力去抓船舵,无意间握住了梅林搭在上面的小拇指。
两人都愣了愣。
亚瑟僵硬地接管了船舵,梅林松开手,转身去发动引擎。

亚瑟望着深蓝色的大海、黛青色的群山、洁白的雪顶和天边的朝霞,深吸一口气:“我梦到过它。”

“梦到过什么?”

“出海看旭日和夕阳。”

梅林抬头望向亚瑟描述的梦境,“如果……如果我说……”
大风吹得他们的外套像旗帜一样猎猎作响,亚瑟听不清楚梅林在说什么。

梅林抿着嘴摇摇头:“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在白昼极长的夏季,乌斯怀亚也会有漆黑的夜晚。纵然亚瑟是照在乌斯怀亚大地上的一束光,他也有离开这块土地的时候。
而梅林是乌斯怀亚,是不可移动的大地。
未说出口的“留下来。”是他得到世界尽头以后的贪婪,是他企图扼杀的贪婪,是不能光明正大宣之于口的贪婪。

亚瑟订了下午五点从乌斯怀亚机场起飞的飞机。

他和梅林从也格来日斯灯塔回来以后,直接坐上的士去了小邮局见格温。梅林则头脑清醒地回家去躺在床上试图补觉,翻来覆去了几个小时才勉强萌生睡意。

再睁眼时,已经是下午四点钟。

梅林梦见了他和亚瑟并排躺在甲板上看旭日夕阳,彤彤云彩,蓝蓝海天,海风温柔,他们不说话。
几乎是在睁眼的一刹那,梅林就下定决心要去见亚瑟。

机场里人声嘈杂。
亚瑟仔细检查了行李以后,十分疲惫地坐在休息区候机。他闭着眼睛,听到许多脚步声从他身边经过,全都匆忙得有了一个节奏。然后远远地传来一个更加急促的脚步声,打乱了这一切,仿佛急雨落地,步伐的主人跑了起来,向他跑来——亚瑟闭着的眼睛有些微微湿润——步伐声果然停在了他面前。紧接着是一个熟悉的嗓音:“亚瑟——”

“你有没有梦到过我?”

“有。”亚瑟站起来把梅林拉进怀里:“梦见和你一起出海去看日出日落。非常浪漫。”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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